第三十五章

那是段思聪一次偶尔酒后失德，临幸了服侍宫女的后果。

于是，段素素在出生之前，就已经注定了她将无法享受贵为皇女的荣华富贵。

甚至连一个封号都无法得到。

段思聪自然不想主动将这次酒后失德公之于众，平添朝臣们的笑料。

幸好段素素天性善解人意，在一次服侍段思聪时，段思聪天良发现，赐于她段姓，否则恐怕她连个姓氏都无法得到。

为了够到射程之内，高智平想了个主意。

江道转弯处南岸是个峭壁。高智平令两百士兵爬上峭壁，居高临下射击，以弥补射程的不足。

发动这样的攻击，高智平的目的在于迷惑使者团，并不认为凭这样的远距离攻击能达到他暗杀的目的。

从高往下射击，精准已经不再重要，重要的是，只要点着火的箭矢落到船上，就能达到目的。

为了这次进攻看起来更逼真。高智平令剩下的一百人，乘坐临时抢来的三条小木船在江中心飘荡，占据江面中心。迫使官船向南岸靠近一些，这样更能弥补射程不足的缺陷。

最好的结果是与她的母亲，那个本以为将一步登天的宫女老死宫中。

段素素的母亲对她非常不好，因为段素素终结了她母凭子贵的希望，如果段素素是个男孩，那么段思聪将非常公开他的“酒后失德”，从此，段素素的母亲就能一举改变自己的命运，最保守的估计，被册封为妃那是一定的。

安排好一切，高智平静静地等待官船到来，撤退的路已经安排妥当，高智平心中很坦然。

但段佛音却不坦然，她不但不坦然。还非常内疚。

这内疚不是为了那些被她放弃的使者团和数百段思聪精选的甲兵。

她的内疚来自于对官船上那个一直就象她影子的姐姐——段素素，同为皇女。但她姐姐远没有她那么幸运。

因为段素素乃庶出，她的母亲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宫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