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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遍一遍地重复着，也不知道重复到了第几遍，琉璃终于缓缓地转过身来了。

他就这么远远地看着琉璃止步在巷尾，她似乎发觉了什么，在那里四处张望着，

昊天就这么气喘吁吁地远远看着她，不知道为什么，就这个时候，他突然有种陌生的感觉，连自己都控制不住地涌上了脑海。

很陌生很陌生，只觉得眼前这个着了邪的女子，完全的陌生，并不是他的傻帽，他的妻子。

明明就相隔一条小巷子的远，却感觉她远在天涯，同他并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。

连同，连同他这颗心，他都觉得陌生了，那跳动，那温暖，都离他如此的遥远。

独孤明月往东南而逃，怨灵则往西北而去。

东南是人界的，西北便是须臾之地了。

昊天想都没想，紧跟琉璃不放，然而，琉璃的速度着实太快了，而且越来越快，他追了两日，终于是拉开了一段长长的距离。

只是，他没有放弃，仍旧在坚持，即便是如此的速度完全的透支了他的能耐，他还是继续。

独孤明月确实卑鄙，选择的地方正是人间的闹市，哪里热闹她偏偏往哪里走。

不是因为距离，而是因为担心，担心终有一日会远离。

这担心，才是真正的距离。

“琉璃……”他终于喊出了声音。

“琉璃，不管你要做什么，不要忘了我，不要不等我！琉璃，你听到了没有！”

“琉璃，不管你是谁，不管你要做什么，不要不等我，不要忘了我！”

这不过是为了方便她躲罢了，却没有想到琉璃并没有大动干戈，也没有惊扰任何百姓，只是执着地找。

他们到了冰雪高原脚下的一座郡县，根本就不见独孤明月的身影了，而琉璃似乎嗅得到气息，穿箱过街，不停地走，她仿佛忘记了自己是谁，对自己的身体也没有任何感觉，都没有发现自己那双鞋都磨破了底。

昊天咬着牙，拼命地追，几番化成流光流窜过大街小巷。

幸得琉璃放慢了速度，否则怕他是永远都追不上了吧。

终于，他停了下来，连着好几日，终于停了下来喘了一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