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3章

“话糙理不糙，反正是这么个意思吧。”许时悬往后靠在沙发上，把程愿团吧团吧拢在怀里，无所谓地说，“我就在你面前,你何必舍近求远呢，对吧。”

程愿安静地靠在他身上,微微抬起眸望向他。

许时悬手绕过来挠挠他下巴,继续劝道：“人生苦短,节约点时间精力干些其他有趣的事多好。”

这话一说完,他便半笑着低头，在程愿唇上讨了一个亲密的吻，似乎这便是他说的‘有趣的事’。

程愿闻言顿了一下,微凝的眼眸流露出认同：“确实很短。”

“利用。”程愿低声重复着这两个字。

是了,昨夜一场春风，何不是一场卑劣的利用。

突然就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正确的门锁，程愿终于为他的行为找到了精准的概括。

昨夜他产生了利用许时悬报复贾银落的想法，并且为此付诸了行动,这件事的性质便彻底定了下来。

那么从前他所想的不想牵扯沾染上许时悬的想法便不再成立。

“嗯？”

“人生。”

但许时悬可不是专门要挑这么个叫人怅惘的话题，于是他转而又说：“也还行，还有那么大几l十年呢……”

“好。”但这回，他话还没说完，程愿便突兀地应了一声，在他发出疑问前，程愿突兀地向他提了要求，“你帮我找一个民事律师吧，要厉害的。”

他事后试图弥补的行为更只是徒劳,再怎么找补也不会变得更加光明正大，反而愈加可笑。

程愿看向触手可及的许时悬,几l乎能看清他眸中自己小小的倒影,不明白自己之前到底在坚持个什么。

许时悬果然比他要通透坦荡得多,自己的那点心思，他说不定早看出来了，只不过于他而言,大约也并不会在乎这其中微小的差别。

蓦然间，程愿心中有什么东西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。

他不应该再给自我设限，没有什么事是不能做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