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生狂徒 第49节(第2/5 页)
虞度秋拿了个牛角包,边吃边说:“就算我没看见那封信,我相信它也一定会再次出现在意料之外的地方。另外,我认为凶手和警告我的人,不是同一个。”
纪凛、卢晴同时发问:“此话怎样?”
“刚跟柏朝分析过,你来说吧,我要吃会儿早餐。”虞度秋细嚼慢咽着,还挑三拣四,“这面包烤得太硬了,店里买的到底比不上家里做的,应该在水里泡一会儿。”
其余三人互相对视一眼,默契地放弃了告诉虞大少常识为何物。
柏朝重新掏出手机,平放在餐桌上,屏幕上的棋局正进行到一半,显然虞度秋的白子剩得较多,白王后的正上方有一个黑主教,然而一辆白战车挡在了它们之间。
“我们用棋子来代表人。”柏朝将各类棋子的作用和特性解释了一遍,接着说,“我们怀疑,黄汉翔事件的始末,是对方的‘王后’和‘战车’意见相左所致,其实这种分歧早有端倪,在美国的时候你们也推测出来了。”
纪凛和卢晴各自搬了张办公椅坐下,赞同道:“按你们的说法,当时那拨蒙面人是‘战车’派来的,和虞文承案一样,目的是警告,所以没对我们开枪。杀手则是‘王后’派来的,和雨巷案一样,目的是杀人灭口,对吗?”
“对,‘战车’行事胆小谨慎,有所顾忌,别说杀人了,连伤人都不敢。不像‘王后’,次次行动都冲着吃掉一颗棋子去,必定是个暴戾恣睢的杀手。”
卢晴若有所思:“我好像懂了,难怪呢,我就觉得黄汉翔的死很突兀,之前在虞先生公司的发作,和昨天放在更衣室的照片,本质上都只是警告而已,没有对任何人造成实质性的严重伤害,可在这两件事当中,黄汉翔突然就被杀了,作案风格相差太大,一个小心一个过激,不像一个人干的。”
虞度秋正忙着切开菠萝包,加入一块冰黄油,抽空夸了句:“卢小姐真是冰雪聪明,一点就透。”
卢晴不好意思地挠挠鼻子:“还好啦,也就比我们队长聪明点儿。”
她就顺嘴开个玩笑,按理来说纪凛应该习以为常了,接着就会跟她拌几句嘴,这是他们大队苦中作乐的日常,然而这回纪凛却直接认了:“啊是是是,我最蠢,所以到现在还没抓住凶手。”
卢晴瞪大眼睛:“太阳从西边儿出来了,纪哥你居然不反驳我?”
“懒得理你。”纪凛从鼻子里出了声气,点了点手机上两颗相邻的棋子,接着问柏朝:“所以,指使黄汉翔去公司卧底、当场毒瘾发作、从而警告虞度秋的是‘战车‘对吧?确实和虞文承一案的手段差不多,用的都是lsd。对方可能是为了防止上次的意外再度发生,所以这次让黄汉翔自己服毒,方便把控发作时间。”
柏朝点头:“但’王后‘却不满于’战车‘的胆小行动,也可能是怕黄汉翔泄密,总之’王后‘擅自杀了黄汉翔,并发出了死亡警告。”
“可既然‘王后’这么凶残,为什么会允许‘战车’挡在他面前,一次次阻碍他的行动?”
柏朝指着棋盘角落的白国王:“因为他们的最终目的一致——为了保护国王。”
纪凛捂住额头,脑袋隐隐作疼:“我说,你们就不能换个简单点儿的比喻,搞这么复杂,国王是干嘛的来着?”
“……”柏朝只好又解释了遍西洋棋规则,“国王是众矢之的,行动受限,需要利用手下的棋子来打败对手。我们推测,国王也是保守派,否则早就纵容王后大杀四方了。他应该更偏向于战车的策略,以警告为主,希望我们知难而退,主动放弃追查,让案子不了了之。但他显然不能完全控制性情残暴的王后,由此导致了雨巷案和黄汉翔的被杀。”
纪凛思考片刻,道:“这个推理似乎可以成立,不过你好像漏了最重要的一个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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